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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地白树栖鸦

中庭地白树栖鸦

南北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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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备受关注的[类型],中庭地白树栖鸦主人公:沈时涯余述,小说情感真挚,本书正在持续编写中,作者“南北闻风”的原创佳品,内容选节:“沈哥这是怎么啦?我啊……余述身体僵住,沈时涯攥紧他的手腕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撩起他的衣袖。肘间密密分布着小块像鱼鳞状的红斑,斑块上覆盖着多层像是砖瓦叠加的银色鳞屑,被刮掉的白色鳞屑隐约可见点状出血。之前有些痒,想必是沾了玉米灰,他没忍住挠了挠就破了膜。“这样多久啦?男人瞳孔深邃沉不见底,沙哑略带生气的问。余述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想要收回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他干脆也随了男人,咬了咬干皮的唇,“两三年了吧,每年都会复发,现在已经缓解了不少,你不用担心。这病每年冬天就发,夏季逐渐缓解,年复一年,从未中断。沈时涯眸间微微一冷,“三伏天穿长袖,就是怕我看见。“我……我只是害怕吓着你。沈时涯怔了下神,眼里闪过一抹痛色,眼浮笑意道:“我倒觉得这挺漂亮。他垂眼来回抚摸着那块皮肤,指尖的皮肤有些干燥脱屑。沈时涯接近痴迷般低喃说,“像火烧云遗落在人间的烙印,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晚霞。余述知道他就是逗自己开心,可是……自己心口还是忍不住剧烈震动起来,眼眶热热的,沈时涯抬起笑眼看着一脸无措的人,余述咬紧唇眼睛没有目的四处乱瞟。他不敢去看男人的眼,怕从中看出嫌弃恶心,支支吾吾半响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问,“真的……不丑吗?“有人说过它丑吗?沈时涯松开他手,余述趁机收回手,耷拉着脑袋安静没有说话,手却不自在的绕到身后攥紧衣角几分窘迫。虽然没有人说,可大家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之前在公交车上,他不小心把胳膊肘露出来,吓哭了旁边一个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走下的公交车。“老辈们以前倒是有个土方,母亲以前也给王婶用过,听说现在快十年了也没再发过,或许你也可以试试看。“真的吗?余述情绪耐不住有些激动,见自己反应太过,垂头安静片刻声音极轻的说了句谢谢。沈时涯说,“也不一定有效,这毕竟因人而异。改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他盯着余述雪白如玉的后颈眸色渐深,在那人抬头瞬间又恢复正常。一个月后。太阳冉冉升起,爬至半山坡。“王婶早啊!今天太阳不错。王婶的菜地就在路边,她停下手里的活,杵着钉耙擦了把汗,朝站在门边的人朗声笑道:“小贵人今天心情不错,你婶我就松松土种点菜,也没啥事干。余述咧唇笑了笑,微微翘起的眼尾,双眼灵动有神。王婶说,“对啦,我看小贵人最近和三娃走得挺近啊。三娃,沈时涯。大娃二娃三娃,还有什么狗蛋麻花,农村人给孩子取的小名,说是越简单越贱,孩子越好养活。有时余述都替沈时涯庆幸,幸好不是狗蛋。两人最近互动频繁,沈时涯工作忙,时间紧,下班回来在他这里吃饭,大家邻里相亲的,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伙食费一月一千,在这种地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余述自是说什么也不肯接,但那男人比他还犟,最后双方僵持不下,余述只得服软,将伙食费给砍了一半才勉强松口。“我们就是搭个伙,你知道的,他工作起来就是个大忙人。余述实话实说。王婶是个明白人,女人突然感叹一嘴,“年轻人也不容易,三娃这孩子是个好的,就是这年纪也不大不小,也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了。余述不置可否,王婶说完贼眼瞅了瞅他,余光往四周快速扫过,压低嗓说,“十里八乡上门去说这事的,都被他回绝了。听说就前两天,又有人想撮合他和那谁谁谁的闺女。我瞅着两位老人家倒是很满意,只可惜……只可惜又被沈时涯给拒绝了,余述知道。怪不得那天挂了电话他脸色就有些不太好。早年家里也给沈时涯说了几门亲事,不过都被他以工作为由给拒绝了。男人现在三十好几,自身条件也不错,人家闺女有意,双方父母亲也都很满意,门当户对没得挑剔,之前那蹩脚的借口现在肯定就行不通了。“你和他走得近,你找机会也劝劝他。王婶说,“再这样拖下去年纪大了就真不好找了。余述抿了抿唇,一脸堆砌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沈哥对我很好,我一直把他当兄弟来看。沈哥的终身大事,我肯定也很关心。王婶看着这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孩子是越看越讨人喜。余述进屋关上门,背倚门上盯着地面发了很久的呆。门边的人很久才缓缓撩起长袖看了看之前烧过针的地方。颜色已由之前的深红变成了红褐色,颜色越来越淡,鳞屑也逐渐变少,这是在恢复了。沈时涯回来晚,余述刚从里屋出来准备关院门。“沈哥,你回来啦。那人有些吃惊,手上开锁动作也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沈时涯松开锁没拔钥匙朝他走过来。余述扶着门闩的手微微用力扣紧木门,男人走到他面前停下来。“怎么不披件外套。夜里风大,男人的手吹的冰凉。余述没有躲,任凭男人指节嵌入自己柔软乌黑的头发。“沈哥辛苦了。他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沈时涯身体微微滞住,嘴角轻轻一笑,俯身靠近他,目光带着探究地看着今天有些奇怪的人。“这是怎么啦,跟哥说说看,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余述心里是有点事憋着不舒服,但说什么也不能让沈时涯知道。他轻轻摇了摇头,“就突然想跟沈哥说句话而已,不早啦,沈哥忙了一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作势关门,男人眼疾手快,半边身体挡住门。余述反应迅速手上卸力也不敢真的用力,男人趁机从门缝里挤进去。“喜欢我啊。男人好似开玩笑的口吻,说完还低头,笑着见他一脸吃惊的模样轻轻噗呲一声。余述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沈时涯刚才说什么?他脑子里就像蜜蜂嗡嗡乱臣一团,沈时涯反手将人打横,余述吓了一跳,双手顺势紧紧攥住男人胳膊。“我还没关门。他这时候还记得自己刚才是出来干嘛的。沈时涯迈出的脚步顿了顿,低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脸。余述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老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个透顶,尬的他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度过余生。“舍不得我走?沈时涯好久没逗他了,现在抓住机会正好逗逗他玩。余述像是被人说破心事,急着想要开口解释,“你别多想,我只是……只是什么?他只是了半天却找不到词来形容。沈时涯贴心的接过他话,也不顾怀里人那张比熟螃蟹还红的脸,打趣道:“你只是心不由己,嘴不由心,我都懂。余述语塞!虽然是有点小生气,可他说的话好像真没毛病。沈时涯将人抱进里屋,一只手掀起卧室珠帘,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余述的卧室。格调简单清新,朴素无华,窗前有一张木质书桌,青中掺着白色的瓷器里插了一株粉色的重瓣太阳花,旁边紧邻一个书架,书架被他主人整理整齐。“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手恢复怎么样了……“你看我干嘛。余述突然警惕的抱住自己,眼神犀利地盯着他。“……沈时涯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让我看看你的手,你以为我要看什么。余述蓦地呛住,面色尴尬陪笑,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是怪自己太敏感了,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沈时涯看了看他手肘,轻轻拉过被子给人盖上。“睡吧,今晚星星真美。他俯身在余述额前碰了一下,“希望你做个好梦。余述闹脑袋沉沉的,看着快要走出去的男人,呆头呆脑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男人停住脚,转身看着床上的小东西,嘴角笑时不经微微扬起,他说,“因为太明显了,所以没办法忽视。沈时涯出去给他贴心带上了门,余述眼神恍惚呆呆躺在床上,直到隔壁传来落锁声响。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那是男人之前碰过的地方,仿佛还留有他唇的余温。沈时涯绝大多数时间都留给了别人,余述却从不抱怨,尽管是在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他白天照常工作,小花瘫窗台上露出圆鼓鼓的肚子晒着太阳。伏头在桌前的人时不时抬头扭扭脖子松口气。农事正过繁忙季,沈叔沈母这段时间也松了口气。沈时涯今天回来要稍早一些,说是带他回家。沈母用胡豆做了点换口味的凉菜解腻,特意叮嘱沈时涯带上余述一起。刚踏进门槛,看着院里一箩筐黑压压的脑袋。“大伯二伯大婶二婶三舅姨妈五叔七叔姑妈……沈时涯从左到右依次叫个遍,给长辈们敬了烟,沈大伯眼尖,视线紧紧落在一旁的余述身上。他朝长辈们统一问了声好,人太多,有些拘谨放不开。沈母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沈时涯将人带过去。“就等你俩了。她腰上系了围裙,笑眯眯从一堆亲戚里牵过余述往屋走,沈时涯轻轻笑着和众人寒暄了两句,也跟在两人身后进去。“来来来,这孩子还是那么见外。别紧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沈母见他拘束,慈祥和蔼的笑着催促他快尝尝。余述端着碗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埋头一个劲的吞咽,沈母见他吃得香,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沈时涯看了看院里黑压压的人头,靠近他妈笑小声问,“妈,今天怎么来这么多人。七大姑八大姨,乱七八糟来一堆,话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母没好气瞪了他眼,“没眼力见的,我看你是明知故问,要不是哄你回来吃东西,你会来吗?余述眼神蓦然紧缩,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停住,指节绷紧,节纹明显。沈时涯斜眼看了看他,收回视线垂眸勾唇,望向碗里还没动过的凉粉心情格外的好。

来源:fqxs   主角: 沈时涯余述   时间:2023-02-19 06:45:41

小说介绍

主角沈时涯余述的现代言情小说《中庭地白树栖鸦》,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南北闻风",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沈哥这是怎么啦?我啊……"余述身体僵住,沈时涯攥紧他的手腕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撩起他的衣袖肘间密密分布着小块像鱼鳞状的红斑,斑块上覆盖着多层像是砖瓦叠加的银色鳞屑,被刮掉的白色鳞屑隐约可见点状出血之前有些痒,想必是沾了玉米灰,他没忍住挠了挠就破了膜"这样多久啦?"男人瞳孔深邃沉不见底,沙哑略带生气的问余述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想要收回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他干脆也随了男人,咬了咬干皮的唇,"两三......

第7章 生病


“沈哥这是怎么啦?我啊……

余述身体僵住,沈时涯攥紧他的手腕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撩起他的衣袖。

肘间密密分布着小块像鱼鳞状的红斑,斑块上覆盖着多层像是砖瓦叠加的银色鳞屑,被刮掉的白色鳞屑隐约可见点状出血。

之前有些痒,想必是沾了玉米灰,他没忍住挠了挠就破了膜。

“这样多久啦?男人瞳孔深邃沉不见底,沙哑略带生气的问。

余述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想要收回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他干脆也随了男人,咬了咬干皮的唇,“两三年了吧,每年都会复发,现在已经缓解了不少,你不用担心。

这病每年冬天就发,夏季逐渐缓解,年复一年,从未中断。

沈时涯眸间微微一冷,“三伏天穿长袖,就是怕我看见。

“我……我只是害怕吓着你。

沈时涯怔了下神,眼里闪过一抹痛色,眼浮笑意道:“我倒觉得这挺漂亮。他垂眼来回抚摸着那块皮肤,指尖的皮肤有些干燥脱屑。

沈时涯接近痴迷般低喃说,“像火烧云遗落在人间的烙印,我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晚霞。

余述知道他就是逗自己开心,可是……

自己心口还是忍不住剧烈震动起来,眼眶热热的,沈时涯抬起笑眼看着一脸无措的人,余述咬紧唇眼睛没有目的四处乱瞟。

他不敢去看男人的眼,怕从中看出嫌弃恶心,支支吾吾半响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问,“真的……不丑吗?

“有人说过它丑吗?沈时涯松开他手,余述趁机收回手,耷拉着脑袋安静没有说话,手却不自在的绕到身后攥紧衣角几分窘迫。

虽然没有人说,可大家看他的表情和眼神……

之前在公交车上,他不小心把胳膊肘露出来,吓哭了旁边一个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走下的公交车。

“老辈们以前倒是有个土方,母亲以前也给王婶用过,听说现在快十年了也没再发过,或许你也可以试试看。

“真的吗?余述情绪耐不住有些激动,见自己反应太过,垂头安静片刻声音极轻的说了句谢谢。

沈时涯说,“也不一定有效,这毕竟因人而异。改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他盯着余述雪白如玉的后颈眸色渐深,在那人抬头瞬间又恢复正常。

一个月后。

太阳冉冉升起,爬至半山坡。

“王婶早啊!今天太阳不错。

王婶的菜地就在路边,她停下手里的活,杵着钉耙擦了把汗,朝站在门边的人朗声笑道:“小贵人今天心情不错,你婶我就松松土种点菜,也没啥事干。

余述咧唇笑了笑,微微翘起的眼尾,双眼灵动有神。

王婶说,“对啦,我看小贵人最近和三娃走得挺近啊。

三娃,沈时涯。

大娃二娃三娃,还有什么狗蛋麻花,农村人给孩子取的小名,说是越简单越贱,孩子越好养活。有时余述都替沈时涯庆幸,幸好不是狗蛋。

两人最近互动频繁,沈时涯工作忙,时间紧,下班回来在他这里吃饭,大家邻里相亲的,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伙食费一月一千,在这种地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余述自是说什么也不肯接,但那男人比他还犟,最后双方僵持不下,余述只得服软,将伙食费给砍了一半才勉强松口。

“我们就是搭个伙,你知道的,他工作起来就是个大忙人。余述实话实说。

王婶是个明白人,女人突然感叹一嘴,“年轻人也不容易,三娃这孩子是个好的,就是这年纪也不大不小,也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了。

余述不置可否,王婶说完贼眼瞅了瞅他,余光往四周快速扫过,压低嗓说,“十里八乡上门去说这事的,都被他回绝了。听说就前两天,又有人想撮合他和那谁谁谁的闺女。我瞅着两位老人家倒是很满意,只可惜……

只可惜又被沈时涯给拒绝了,余述知道。怪不得那天挂了电话他脸色就有些不太好。

早年家里也给沈时涯说了几门亲事,不过都被他以工作为由给拒绝了。男人现在三十好几,自身条件也不错,人家闺女有意,双方父母亲也都很满意,门当户对没得挑剔,之前那蹩脚的借口现在肯定就行不通了。

“你和他走得近,你找机会也劝劝他。王婶说,“再这样拖下去年纪大了就真不好找了。

余述抿了抿唇,一脸堆砌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沈哥对我很好,我一直把他当兄弟来看。沈哥的终身大事,我肯定也很关心。

王婶看着这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孩子是越看越讨人喜。

余述进屋关上门,背倚门上盯着地面发了很久的呆。

门边的人很久才缓缓撩起长袖看了看之前烧过针的地方。颜色已由之前的深红变成了红褐色,颜色越来越淡,鳞屑也逐渐变少,这是在恢复了。

沈时涯回来晚,余述刚从里屋出来准备关院门。

“沈哥,你回来啦。

那人有些吃惊,手上开锁动作也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沈时涯松开锁没拔钥匙朝他走过来。

余述扶着门闩的手微微用力扣紧木门,男人走到他面前停下来。

“怎么不披件外套。夜里风大,男人的手吹的冰凉。余述没有躲,任凭男人指节嵌入自己柔软乌黑的头发。

“沈哥辛苦了。他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沈时涯身体微微滞住,嘴角轻轻一笑,俯身靠近他,目光带着探究地看着今天有些奇怪的人。

“这是怎么啦,跟哥说说看,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余述心里是有点事憋着不舒服,但说什么也不能让沈时涯知道。

他轻轻摇了摇头,“就突然想跟沈哥说句话而已,不早啦,沈哥忙了一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作势关门,男人眼疾手快,半边身体挡住门。余述反应迅速手上卸力也不敢真的用力,男人趁机从门缝里挤进去。

“喜欢我啊。男人好似开玩笑的口吻,说完还低头,笑着见他一脸吃惊的模样轻轻噗呲一声。

余述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沈时涯刚才说什么?

他脑子里就像蜜蜂嗡嗡乱臣一团,沈时涯反手将人打横,余述吓了一跳,双手顺势紧紧攥住男人胳膊。

“我还没关门。他这时候还记得自己刚才是出来干嘛的。

沈时涯迈出的脚步顿了顿,低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脸。余述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老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个透顶,尬的他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度过余生。

“舍不得我走?沈时涯好久没逗他了,现在抓住机会正好逗逗他玩。

余述像是被人说破心事,急着想要开口解释,“你别多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只是了半天却找不到词来形容。

沈时涯贴心的接过他话,也不顾怀里人那张比熟螃蟹还红的脸,打趣道:“你只是心不由己,嘴不由心,我都懂。

余述语塞!

虽然是有点小生气,可他说的话好像真没毛病。

沈时涯将人抱进里屋,一只手掀起卧室珠帘,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余述的卧室。

格调简单清新,朴素无华,窗前有一张木质书桌,青中掺着白色的瓷器里插了一株粉色的重瓣太阳花,旁边紧邻一个书架,书架被他主人整理整齐。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手恢复怎么样了……

“你看我干嘛。余述突然警惕的抱住自己,眼神犀利地盯着他。

“……

沈时涯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让我看看你的手,你以为我要看什么。

余述蓦地呛住,面色尴尬陪笑,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是怪自己太敏感了,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沈时涯看了看他手肘,轻轻拉过被子给人盖上。

“睡吧,今晚星星真美。他俯身在余述额前碰了一下,“希望你做个好梦。

余述闹脑袋沉沉的,看着快要走出去的男人,呆头呆脑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

男人停住脚,转身看着床上的小东西,嘴角笑时不经微微扬起,他说,“因为太明显了,所以没办法忽视。

沈时涯出去给他贴心带上了门,余述眼神恍惚呆呆躺在床上,直到隔壁传来落锁声响。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那是男人之前碰过的地方,仿佛还留有他唇的余温。

沈时涯绝大多数时间都留给了别人,余述却从不抱怨,尽管是在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

他白天照常工作,小花瘫窗台上露出圆鼓鼓的肚子晒着太阳。伏头在桌前的人时不时抬头扭扭脖子松口气。

农事正过繁忙季,沈叔沈母这段时间也松了口气。

沈时涯今天回来要稍早一些,说是带他回家。沈母用胡豆做了点换口味的凉菜解腻,特意叮嘱沈时涯带上余述一起。

刚踏进门槛,看着院里一箩筐黑压压的脑袋。

“大伯二伯大婶二婶三舅姨妈五叔七叔姑妈……沈时涯从左到右依次叫个遍,给长辈们敬了烟,沈大伯眼尖,视线紧紧落在一旁的余述身上。

他朝长辈们统一问了声好,人太多,有些拘谨放不开。沈母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沈时涯将人带过去。

“就等你俩了。她腰上系了围裙,笑眯眯从一堆亲戚里牵过余述往屋走,沈时涯轻轻笑着和众人寒暄了两句,也跟在两人身后进去。

“来来来,这孩子还是那么见外。别紧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沈母见他拘束,慈祥和蔼的笑着催促他快尝尝。

余述端着碗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埋头一个劲的吞咽,沈母见他吃得香,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沈时涯看了看院里黑压压的人头,靠近他妈笑小声问,“妈,今天怎么来这么多人。

七大姑八大姨,乱七八糟来一堆,话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母没好气瞪了他眼,“没眼力见的,我看你是明知故问,要不是哄你回来吃东西,你会来吗?

余述眼神蓦然紧缩,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停住,指节绷紧,节纹明显。沈时涯斜眼看了看他,收回视线垂眸勾唇,望向碗里还没动过的凉粉心情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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