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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纠葛

北以洛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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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小说《断纠葛》的作者是“北以洛辰”。梗概:以前我常常觉得阿嬷迷信,缺乏常识还没有见识,后来长大才慢慢理解,那个缺乏见识,错付阿嬷的人是我,而被我看冠以“迷信”、“没常识”的阿嬷,直到最后都还在深深地爱着我……继上次探望阿嬷,在她家共同进餐后的某个上学日,阳光明媚,我照常骑车前往学校。骑着链子几经生锈的破脚踏车,我在沪州子衿区的石板路上穿行,...

来源:fqxs   主角: 陈风陈风   更新: 2023-03-20 21: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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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都市小说《断纠葛》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北以洛辰"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陈风陈风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春日的艳阳笼罩温室般的大地,总会给予人们万物充满希望的假象,白日里老街,在光影中默默伫立着,一砖一瓦注视着这片土地发生着的一切如今距离阿浪离去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周围邻里似乎也已经忘却了阿浪的存在,家家户户准备忙着春耕,准备水草和肥料,老街恢复了原有的样子,里里外外人来人往,邻里各自忙活自己的事,一刻不停的运转着春日的恩赐东升西落,大地的子民春耕冬藏,世界不会因谁而改变我在旧屋中收拾着床铺,......

第4章 神明的传话官


小时,每当我去到阿嬷家,总能看到观音菩萨的像被擦拭的洁白锃亮,而当我驻足观赏时,阿嬷又冷不丁地从我身后冒出,

“阿风啊,你以后长大成人,得是咱家的顶梁柱,有事就大胆去做,阿嬷都给慈祥的观音菩萨说好了,神明也同意了,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阿嬷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幸福。

本来一直不信,后来被阿嬷说道多了,也就慢慢懂得了老人的一片苦心。神明的话题成了我和刘浪生活的一部分,而我兄弟俩也常常以此为笑柄,将生活不如意,心情不开心归结为神明在作祟,于是在欢声笑语中舒缓心情。

后来,世事变迁,我和那观音菩萨的像便再也没打过照面。以前我常常觉得阿嬷迷信,缺乏常识还没有见识,后来长大才慢慢理解,那个缺乏见识,错付阿嬷的人是我,而被我看冠以“迷信、“没常识的阿嬷,直到最后都还在深深地爱着我……

继上次探望阿嬷,在她家共同进餐后的某个上学日,阳光明媚,我照常骑车前往学校。

骑着链子几经生锈的破脚踏车,我在沪州子衿区的石板路上穿行,车座嘎嘎作响,刹车系统也完全算不上灵活管用,骑着这种车在路上,无一处不诉说着其主人家境之贫寒。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毕竟这车是父亲传给我的,若是一般学生,恐怕家里人还不允许他骑车上学,又或者在那个年代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购买一辆新自行车。

幼时的我曾幻想了很多关于以后的人生,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没用。人若是想得多而做的少,就容易陷入偏执和痛苦。倘若思维超前于现状,就难难免感到落差与失望,但短时间内又确实无能为力,最后只能默默忍受长大蜕变的苦楚,思想超前的原罪,因而我不愿在憧憬上迷失自我。

况且,那时的陈风从不感到自己未来可期。我的学习能力本就处在中游,那只是“还不错的范畴,并非优越。另外,换个角度思考,即便我成绩名列前茅也并不能改变什么,我身边的长辈,从阿父阿母,到阿舅姨母,再到阿嬷,他们的生活几乎都是简朴而贫穷的,但也是充实的,这能不能算得上幸福?总之,我只希望以后能赚一点钱,换个大点的床,让父母睡得舒服,让阿父买得起老街上的猪肉。

春日里的校园,就连边场的土坷垃都泛着金色,尽管一眼望去白面墙壁的墙皮已经脱落,也依旧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假象,园内花草丛生,人们打理的少,因而略显杂乱,不过仍是一片别致的野景。

我推行脚踏车穿过校园门口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陈风。

我转身回望,眼前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我的姨弟刘浪。

“风哥,那天在阿嬷家的事,我想给你道个歉。

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得了得了,便把刘浪的话打断了,“过去的事早都过去了,哥哥也不会责怪你。

刘浪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有心事,我看到他这种情态,心中略有疑惑,于是把脚踏车撑好,转身面向他,

“出什么事了?

正当阿浪欲有所言时,上课的铃声响起,小学校园里的所有游荡的学生心头一紧,立刻跑回教学楼,我和阿浪年级不同,上课的教室方向不同,所以只得立即停下交谈,看他欲言又止,我扭头说了一句,

“放学等我。

回应我的是刘浪同意的手势,以及扑面而来的春风。

下午下学后,顺着台阶走下楼梯,走出气息压抑的教学楼,来到至少还有点花鸟草木的校园,我本以为下课后的环境和各自奔走回家的学生可以让我感到稍有安全感,但一想到阿浪早上的表现,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我是去过阿浪他家的,姨母的小院子被城镇的条条道路夹逼,周围车来车往,四周也没有高楼林立的商品房,也没有学校里这般花花草草,形成的如世外桃源般的润泽,每每走在前往阿浪家,汽车和自行车相撞而产生的争吵声,买卖交易讨价还价的议论声,汽笛声,犬吠声……相互混杂,与之一对比,校内的环境简直安静得可怕。

来到校园门口,阿浪果然在一个石墩子旁等我,我看着他坐在石墩子上,双手按着额头,转头时看到了我先是愣了愣,然后慢慢起身,我大步走了过去,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浪在我面前沉默了许久,周围的学生稀稀落落走的差不多,他才慢慢抬起头,目光触碰到了我的眼睛,又立刻闪躲。我静静地等着,不催,又过了一会儿,阿浪再次抬了起头,

“哥,我之后可能要死了。

阿浪的话令我震撼,一时间我想不出要如何回答,我脑海中想象了一万种阿浪说这句话的缘由,但根本无法相信,疑问到了嘴边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这家伙傻得可怜。

“你在讲什么?

我恼怒地回应,同时斥责他整日只知道胡思乱想,然而回应我的是阿浪的再一次爆发,

“我没有说谎!你怎么开始不愿相信我了。

我一巴掌打在阿浪的脸上,

“这不是相不相信,你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瞧你这个样子,你让你阿母怎么想,你让阿嬷怎么想,你让你死去的阿父怎么想?

我怒不可揭,踱了几步,随后在刚刚的石墩子上坐下。或许是我提到姨父的缘故,阿浪愣住了,站了许久,什么话也没说。我用拇指按压着太阳穴,想着阿浪的话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但至少我也应该询问事情缘由,便再次以手撑膝站了起来。

“走,跟我去那边的角落说。

我带阿浪在学校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随后转身面向他。阿浪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失,但目光已经变得明亮。

“说说看吧,哥听着。

我朝阿浪示意道,同时目光变得凝重。

“神明。

阿浪喉咙伸缩着,颤颤巍巍地说。

“神明传话给我了。

我心头一惊,难不成这神明就是阿嬷的老街里流传的那位大人?那么阿浪所说的“死或许就是神明要带走他。我一身冷汗,看着阿浪,阿浪的眼神绝对不像说谎,但我还是再次问他,

“真的假的,别忽悠你哥呀阿浪。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我本该早点告诉你的,半年前,在梦里,我都看见了,都听见了,那个神明的传话官,发着金光,太刺眼了我看不清脸,他说神明要把我带走,让我做好准备,还有就是,他说他只是来知会我一声,这个结果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阿浪又重复了一遍,“就算怎么做都不会改变……结果。

我彻底蒙了。

但随后一想,这件事情似乎早有预兆,阿浪性格的不定,对“说书人提到的神明的好奇,以及对竹林女孩的帮助……

“阿风哥你要答应我,这件事绝对不能根任何人提起,要不然神明会动怒,其他人也会受到波及的你明白吗?

阿浪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声音抖动道,

“还有,千万不要试图改变什么,要不然你也会被带走的知道吗,这件事我只给你一人说,我找到你……只是来向你道个别。

我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眼泪直打转,无奈而缓慢地点了点头了,

“神明,怎么说的?

我问道。

“正是那次春游。一个月后,学校组织下乡,运载我们这些学生的大巴车会出事故,一个也跑不了。

阿浪缓了缓,努力使自己冷静。

“好,好,那我写信给学校申请,让他们取消这次行程!

我的头脑被惊慌冲昏,眉心与脑仁发着一阵阵剧痛,但依旧努力思考着。

“没用的哥。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吼着,看着阿浪道,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学校的警卫看到我们躲在角落聊天,告知我此处不允许逗留,便只能先回去了。看着阿浪渐行渐远的背景,我的心中激起一种莫名悸动,只觉口中苦涩,说不出口。

回到家后,我的思绪一阵飘荡。阿浪的神情不像是说谎,我仔细回想老街里关于神明大人的传说,那则传闻里神明的确会给人们指路,这“指路二字不过是美其名而已,实际上神明并非全然指向好路,也可能会指向地狱路,让活着的人们留下一丝念想,让那些被告知“死刑的人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阿浪就是如此。我心里十分清楚,倘若神明真要带走阿浪,那么旁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我渐渐理解了阿浪此前所表现的叛逆行为,若真如他所说,那么刘浪现在无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正因他和我只相差一岁,也就是十岁出头的年纪,“死亡二字才会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但即便如此,阿浪还是遵守了神明的约定,没有将这个讯息告诉姨母,更没有告诉阿嬷,而只是以道别的口吻向我提起,并让我答应他万不可外传。回想到之前阿浪在阿嬷家的冲动,在与之对比他小时候的内敛乖巧,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我终于明白了阿浪心中的苦衷,想必无人能理解的他一定痛心疾首,而他却忍受着所有,直至拖到“死刑前的最后一个月才告知于我。

我后悔餐桌前踹他的那一脚,也后悔方才一开始不听信他的话,扇他的那一巴掌。

也想到竹林中那个女孩荒诞无稽的话,阿浪毫不犹豫地给她帮助与信任,以及最后即便没有找到梦境中的竹笋,阿浪还是如释重负般露出了欣慰的笑。

在记忆里,阿嬷也曾经微笑着对我们说过,神明的旨意是无法被忤逆的,也是绝对的。如若我们遇到了困难,只要神明愿意出手,就算困难再大,也会巧妙的化解。

现在看来真是讽刺,神明的旨意确实够“巧妙,明明要带走的人是阿浪,却还要让他死在大巴的事故上,连累一车的人,来伪装成事故,真是天衣无缝。

我必须为阿弟刘浪做些什么。

“陈风!

是阿父唤我吃饭。

这次的晚饭不知怎的,较之以前还更丰盛,阿父用土豆丝炒肉片,土豆金黄,肉片香嫩,配有红干辣椒点缀,香气扑鼻。我含沙射影地向父亲询问,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明,他并没有回答。在父亲看来,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但是也有一些事,是目前人类尚且无法解释的。

之后的几天里,我履行了答应阿浪的诺言,向学校写了信,我以“某位家长作落款,隐去真实身份,以“出行会耗费大量资金,同时也会影响学生学业为由,劝解学校取消行程。

但是信封递出,学校丝毫没有回应此事,我每时每刻都如坐针毡,生怕这封信会让我暴露身份,从而令神明知道。而不幸的是,当我问起那些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他们表示组织并没有取消这一行程的打算。

又一天晚上,茶足饭饱后,我以出去散步为名,跑去姨母家找阿浪,尽管引起了父亲的怀疑,但还是跑出来了。

还没到姨母家,我就已经听到附近大道上的车辆鸣笛声,也不怪姨母,选择这么嘈杂的地方作为住宅,只是在带有小院子的情况下,选择大陆旁边这样地理位置稍次的房屋会更便宜,而姨母家和我家经济状况大同小异,加之姨父的去世,让他母子二人损失了一个顶梁柱,原本就寒碜的家庭变得雪上加霜。

推开沉重生锈的铁门,我探身进入院内,姨母出门未归,阿浪坐在床前,目光呆滞。

“放弃吧,哥。

刘浪先开口了。他告诉我,神明的传话官在前一天的夜里又托梦给他,夸奖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哥哥,但是这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那封信会永远沉睡在学校的信箱中,没有人会打开,更不会有人去撤销行程。

“为什么?

我问道。我不理解阿浪为什么要被神明带走,从小到大,我待阿浪如同亲弟,阿浪对我的信任也若亲生兄长,阿浪从小老实本分,乖巧懂事,连老师布置的作业他都是自己写完,即便有发答案阿浪也不愿意偷懒,其次,阿浪并没有做过危害他人的事,更不可能威胁到神明,为何这个破神非要令他死。

“人命天注定,这不是神明的错,神明只是好心派传话官托话给我,让我趁生前这点时间,再多做点什么。

令我诧异的是,与之前狂躁的阿浪相比,现在的他反而比我冷静,好像在慢慢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现实。另外,他似乎还在为那个要取他性命的神明作辩解,我实在担心刘浪这是被那什么破神洗脑了,正在缓缓坠入无底的深渊。

“不可能!

我想伸手拉住他,不能让他沉入那深渊,更不可能让他听信那什么破传话官的话。

在我细心的劝解下,阿浪仍旧无动于衷,看着地面默不作声,像个听话的孩子,又像个叛逆的少年。

后面的几天,我心神不宁,日日夜夜都在焦灼,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我曾劝导阿浪以生病为由,请假给学校,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死,大巴的事故也不会发生。

但我还是想简单了。几天后阿浪对我说,一天夜里,传话官又来找他,说如果不去这次下乡考察,就会在以后的某时以另一种方式死去,比如房屋崩塌、火灾之类的,如若刘浪碰巧和亲人在一起,还可能会带上那些挚爱的人一同上路。

赤裸裸的威胁。

我又岂会怕了那神。

临近郊游前的最后一晚,我再次去姨母家找到了阿浪。令我诧异的是,屋里的阿浪正在为姨母捶背,而阿浪的脸上全无沮丧与恐惧之情,尽是洋溢着幸福。原本叛逆浮躁的他,此刻像极了一个反哺之莺,是个正在为父母养老的大人。姨母看见了我,喜笑颜开,

“阿风啊,我都听阿浪说了,多亏你这几天经常来我家开导阿浪,这孩子现在又变回来了,哈哈。

看着姨母发自内心的笑,我就好像独自站在虚假的镜子前,看着不真实的世界,还不愿意打碎这种错觉的完美。

我可没有开导阿浪孝顺长辈,我是在开导阿浪别听信神明的话,自己翻手天命,与世界悖逆,逆仙而行。但猛然间我抬头一看,姨母身后的刘浪眼神坚定,瞪了一眼我,我立刻缓过神来,

“啊对,对!我就说阿浪是个好孩子。

说完这句话,我已热泪盈眶,用后牙拼力咬着舌根,我硬是没有哭出声来。而阿弟看着我,露出了释怀的笑。

第二天,下乡之日最终还是到来了,我用自己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买了瓶润滑油,涂在那破脚踏车的链子上。

我发誓我一定要保那个最信任我的阿浪,即便希望再渺茫,我也愿意赌上一把。拿定主意后,我修整了一下家里的破脚踏车,用它来尾随学校春游的大巴,直到把弟弟救出来。

学校果然是出手阔绰,找了辆够体面的大巴车,虽然上面全是灰尘,但在那些年要租上这种巨物,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车灯锃亮,如同一双人眼虎视眈眈,上方下直,在那个连轿车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大巴无疑是大街小巷最稀罕的玩意,春游之时,万人空巷,都挤出来观看这个新奇的玩意,大巴司机更是一脸不屑,嘲笑这些乡下人“无知。

只是我有些怀疑这车的质量,也不知学校愿不愿意花钱在这种活动上,与参加活动的学生人数相比,大巴之大,倒显得虚伪,像是表面功夫,为学校活动做足广告。

倘若真如此,原本名正言顺的春游项目便成了哗众取宠、为学校本身做宣传的工具。我悄悄躲在了阿浪他们集合点附近,没让那司机发现我。待大巴发车后,我立刻骑上脚踏车,与其拉开一段距离的同时,目不转睛紧随其后,生怕跟丢。

一开始,路途平坦,我的体力还勉强跟得上,到后来车辆不知驶入了什么地方,开始在山腰爬坡,弯弯曲曲的山路绵延,向下看是南方地区特有的梯田和水草丰茂的山林。

不知阿浪是不是通过大巴转弯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他立刻把头深出窗外向我摆手,示意我立刻停下。风太大,我并没有听清他的话,但通过车的后窗玻璃,我有看到老师叫住阿浪,让他坐稳扶好。但面对弟弟的劝阻,我依旧不依不饶,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所谓的“神明,要如何取我弟弟的生命。

死神还是来了。

在前方上坡的一个最正常不过的弯道,大巴车刹车失灵了。司机一阵激动狂按喇叭,似乎又拉上了手刹,但对于重量巨大的大巴车来说,没有刹车其他一切都无济于事。更让我无助的是,仅仅是一瞬,大巴就冲出了护栏,我甚至没来得及思考,没来得及履行自己的誓言,也没来得及悲伤。

那一瞬,我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大巴一点一点撕碎坡道边缘的护栏,车里的学生惊慌失措,司机手忙脚乱,但隐隐约约,只有一个人听老师话,淡定地坐在座位上,直至大巴如天平倾覆般跌入谷底,连最后一角也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几秒后,我听到了剧烈的碰撞声。

这么快……我内心战栗着,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到底还是输了。

从未想过,在这种事情面前,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渺小,天命既定之事,我竟连一丝一毫的偏离都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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